大凡常到古玩市场淘宝的收藏爱好者,都有过“吃药”(意为“上当”)或是捡漏的经历,当然,其中也有过“后悔”的时候。不久前,当沪上收藏家高亦兴对笔者说起一件淘宝之事时,他的“后悔不该当初”的神情,令人不由为其扼腕叹息。
不久前的一个周五上午,小高来到地处上海普陀区的聚奇城古玩市场淘宝。说起聚奇城的地摊市场,凡是搞收藏的人几乎无所不知,如今它已成为沪上一大淘宝之地,各种千奇百怪、五花八门的古玩应有尽有,尤其是纸质藏品深得收藏爱好者的青睐。
当小高游走于各类地摊时,发现在一个走道转弯角落里一字儿摆着四五个地摊,他逐个地扫视,还不时地蹲下身子,拿起一件件藏品进行询价。当他走到最后一个地摊时,忽然发现上面凌乱地摆着几方印章,于是心里一喜,便凑近看了起来。此时,小高发现有一方印章的材质类似福建寿山芙蓉石,印面上的文字古朴敦厚,极有金石韵味。但当他再细看边款“老缶”时感到了不可思议。尽管自己只是业余爱好篆刻,在圈内也无什么名气,但小高对于像邓石如、赵之谦、吴昌硕、来楚生等篆刻大师还是有所耳闻。而今,在收藏热一浪高过一浪时,诸如篆刻大家的印章出现于地摊上,恐怕是绝无可能的事。再说这个摊主看上去也不是“江湖郎中”。于是他也不询价,只是摇摇头笑了一下。
小高接着边走边看,但心里仍牵挂着这件印章。眼看大半个地摊市场兜下来,自己竟一无所获,这才猛然醒悟过来,假如这方印章真的是吴昌硕刻的?假如原藏者在不知情中流传出来?假如这摊主对篆刻确实是一无所知?想到这里,他赶忙转身去那个地摊,只见摊主还在,便蹲下身子焦急地寻找起来。不一会,他抬头问摊主刚才那方印章是否还在,摊主笑道:“五分钟前被人买走了。”小高的心顿时凉了下来,唉,只怪自己该出手时不出手,如今真是后悔莫及。